Home 聲音陪伴計畫 深夜悄悄書 01 〈逐字〉

深夜悄悄書 01 〈逐字〉

by 泌乳顧問/陪產員 吳唯菱

嗨,我是唯菱,今天開啟我的聲音陪伴計劃,這個計劃我的想法是讓你們陪我讀本書,我會跟著書的大鋼一周一個章節,我會唸書裡的節錄,也會說一說我的註釋。

這個計劃會跟著書結束而結束,除非我找到另一種方式,或是另一本書,可以開啟這樣連續的陪伴。

為了尊重書的作者,節錄書中內容的部分也不會有留檔。

今天是這個計劃的起點,做為起點的這本書,書名四個字「以我為器」,以我為容器的意思。作者是李欣倫,欣欣向榮的新,倫理的倫,是文學副教授,有很多其他散文跟小說的作品。這本書的開頭,就從結婚開始說。

他的第一篇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這一篇,在說很多我們的大日子,回想一下,當初的婚禮我們都非常慎重去操辦,很多人也說:一生只有一次,很多廣告,或是動人的畫面,求婚佔了很大的比例。

可是你知道嗎?結婚裏頭很多很多的習俗就足夠讓我們開始失去。

名稱,用嫁,家的旁邊獨立一個女。她從家裡分離了。要去另一個人的家,那一家人娶了你,取物的取,往下,是那個從家裡出來的那個女。

婚俗裏頭的那些物件,很多很多都是為了早生貴子,很久以前的婚娶,女人是一個物件,娶進門是有任務的,就是要生孩子,還記得甄嬛傳裡的皇后嗎?每一次只要有嬪妃第一次侍寢完,去晉見皇后的時候,皇后就會說:「妳要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因為要確保綿延子嗣,所以一個家庭裡面生孩子的女人可以很多個。女人,被當作生孩子的容器很久了。

你們還記得結婚的時候所操辦的那些物件嗎?

我曾經在社團裏頭有發過一篇,還記得有一個讓新娘踩的矮凳嗎?那張凳子有專有名詞的,就叫做產子椅。那樣的矮凳子,是一個坐在上面腳就會自然開開的高度,只比蹲著再高一點點,想像一下這個畫面,想到了嗎?那是生小孩最好的姿勢。

今天我們看看在以我為器裏頭唯一的一篇結婚,描述一些什麼,我不會唸全部,我只會唸一個段落。

(段落一)

作者說的,他們眼中散發著欣慰跟接納的光芒,好像是人長大了就應該要去的一個里程碑一樣,就好像在說:我們都是阿,你也會的。我當初一直被我媽說,這樣嫁人怎麼辦等等的,或是嫁不出去怎麼辦?本來那不是我的問題,但是被講久了,我好像應該把他當作一個問題。於是我也會自己煩惱,我旁邊這個人,他會跟我結婚嗎?他有想要跟我結婚嗎?如果不是他跟我結婚我要怎麼辦?這些問題現在回頭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起他要不要我,現在是我沒有他好像也不會出現問題,可能更快樂。

但很難免的,自己經歷了這一遭,不小心會變成以前的那些姑姑、叔叔、嬸嬸,老是看到適婚年齡旁邊又有伴的就要問人家有沒有結婚的打算。現在年關將近,親戚又要打照面了,我們就互相提醒不要再這麼不小心,然後讓他們看看我們手中的嬰兒,勸戒那些年輕人不要太衝動。

接下來作者的大日子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他描述了新娘秘書怎麼用神乎其技把他的外觀改變成一點也不像睡眠不足的樣子,魚尾紋、黑眼圈都不見了,眼皮上面黏三層睫毛,居然還是晶亮有神。

他化完妝之後看著自己,然後不斷跟鏡子裡的那個自己說: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他因為這樣回想起以前跟著長輩參加婚宴的回憶,他對於以前婚宴的回憶,那些描述,跟我最近參加的一個很像,那是一個有請總鋪師來辦桌的活動中心,婚禮的主持人非常厲害,他不是帶你闖關小遊戲製造溫馨場面的那種,他是那種可以一口氣念八個四句聯都不用換氣的那種鐵肺主持人。然後台語的氣口讓我非常有兒時味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參加過讓你印象深刻的婚禮呢,我有一次參加原住民的婚禮,那是一個太魯閣族跟排灣族的婚禮,女方是太魯閣族,男方是排灣族。我也是經過這場婚禮才知道有太魯閣族,我是因為工作關係去的,幫我們家老闆去參加婚禮。我參加的是女方場,他們的傳統服飾蠻可愛的,白底,然後有彩色圓點。我們去參加的時候,去的人都發到這樣的服飾,可以穿去參加婚禮。

因為前面都沒有人跟我講過參加原住民婚禮的警語,我就傻傻地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的婚禮是三天三夜,一言不合就圍成一圈開始跳舞,然後一直把台灣米酒玻璃瓶裝打開,負責倒酒的人還會檢查酒杯跟你說:「從剛剛就拿著這半杯,快喝掉我要倒新的啦!」然後婚禮主持人一直在唱歌,唱到半夜我都睏了她的嗓子還沒啞,第二天她醒了以後,繼續唱。

幸好我第二天就逃走了。不然這種很緊湊的又隨時要被振奮的節奏,我真的很累。

後來作者也回憶起他印象深刻的婚禮,他是這樣說的:

(段落二)

聽完這一段,妳們的心理是不是有些猜測呢?因為沒有辦法了解更多細節,我只能從她提到的語句裡面去猜想,第一,我曾經有經歷過一段時間,在很多路過的牆面上貼著外籍新娘四個字,看起來像是在仲介外籍新娘一樣。第二個是他提到新郎藏妥了瘸著的腿,也說今天是新郎的大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新娘的。好像在透露其實新娘對於這一切都非常未知,但是這麼盛大的場面,當你身在其中,似乎逃無可逃,這種逃無可逃像是…..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你的臉孔輪廓勢必與周遭旁人很不一樣。讓這一切像是一個任務,也像是一種斷點,段開過去與現在,斷開我所思念還有不知會發生什麼的未來。

我們有時候聽到外籍新娘或是外籍勞工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異樣的感覺,那種異樣的感覺像是文化上衝擊,還有視覺上的衝擊,就像我剛剛說的,外觀明顯不同,但現在好像是好多了,似乎他們也試著在這個地方自然而然的存在。

我還記得我要考大學的時候,講台上的老師就有提醒我們說這些外籍新娘的孩子將來其實會更有競爭力,有一個條件是,這些孩子從小就是在雙語環境長大,你不要說他的母語競爭力很強嗎?這根本不是在探討他的母語競爭力強不強的問題,這是在探討他母親的國籍在台灣這個地方是有非常大的市場,有市場的地方就會需要人才。另外一個是有聽說血緣越遠,結合生下的孩子越漂亮這句話嗎?那個時候我們老師說外籍新娘生下的孩子裡,最大的已經13歲上國中了。那現在當然他們長更大了,我真的聽完這件事情以後,上了大學,出了社會,都還會聽到說哪個高中或是哪個學校裡頭的校花或是校草,真的都是這樣的混血兒的臉龐。漂亮的臉,有沒有競爭力,我們大家心知肚明。

你看像是我們要從原本的家庭到建立自己的家庭,就已經會有一連串的適應上的磨合,更何況外籍新娘來到台灣,跟自己要結婚的人都還很陌生就要結婚,整個就像是打掉重練。

有可能是因為作者看了很多婚禮上繁複的程序,或者是對於一些曾經參加過的較特別的婚禮印象,所以他對於婚禮的感受就是身不由己的感覺,而且特別是針對女性的身不由己。

對於這樣的身不由己,他是這樣說的。

(段落三)

你會發現他用了很多形容,去形容他的感覺,驚恐、惶惑、疲憊,這些怎麼看都是負面的詞吧,或許他真的很討厭婚禮,也有那麼一點可能,他感到很後悔結婚,我查了很多關於這本書的書評,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的書友在說,這本書根本就只是這個作者的情緒抒發,隨著我唸很多,你也有可能有這樣的感受,但是不要擔心,人家的情緒抒發是可以賣錢的,而且有一些人,會在這些文句裡頭被帶著一起抒發。

接下來她講了更多細節,但是都很像是從另一個人的眼睛在看自己那樣的描述,像是配戴在身上亮晶晶的首飾,有亮片跟蕾絲的禮服,婚禮上的節目,還有宴席,就很像是靈魂出竅在看自己辦婚禮一樣,妳們回想自己的婚禮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我之前在準備婚禮的時候,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婚紗照不用拍很多張,婚紗公司都會勸你加買更多張,會說這張也好看那張也好看,結果婚紗照一整本就越來越厚,加一張精修好像1000元是嗎?我忘記了。

現在你要我去跟要結婚的新人說點什麼,我還真的會跟他們說,婚紗照真的不要加那麼多張……….

他真的整本在角落蒙塵,這個直播結束之後我要去把它拿出來攤開在客廳,讓我的年華老去跟照片的人完全不像之前好好的讓他發揮婚紗照的價值。

為了婚禮,我們可以精緻到什麼地步呢?

作者說

(段落四)

(段落五)

我覺得婚禮最忙的應該是我們新人,然後真正要成果展的時候,最怕搞砸的也是我們新人,那些長輩啊,在過程裡頭各種添亂,很多事情都要出意見,可是只要一開席,他們就好老練的樣子,把主人當得很盡職,我們新人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會放心下來,知道他們真的會好好照顧自己,但是等等我就想個辦法讓婚禮主持人把你弄哭。

就好像所有的團康,迎新晚會一樣,前面總是要很燒腦,後面總是要很溫馨催淚,你才會對這個過程回味無窮,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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